老梦视觉的工作室里,暖黄聚光灯打在木质地板上,阿宁仰躺在定制的绳艺台上,手腕脚腕已被染成酒红色的棉麻绳缠出漂亮的螺旋纹。这是她第三次来找老梦——那个总戴着金丝眼镜、手法精准得像外科医生的绳师。
“这次想要‘死了又死’的感觉。”她盯着老梦指尖缠绕的靛蓝尼龙绳,喉结动了动。老梦没说话,只是将绳索在她颈侧绕了三圈,指腹压在动脉上感受跳动:“会控制在安全阈值,但你会清晰记得每一次窒息时,绳索勒进皮肤的温度。”
当绳索收紧的瞬间,阿宁的视野开始模糊,耳边是老梦低哑的“数到三”。“一——”黑暗漫上来;“二——”指尖刺痛;“三!”绳索骤松,氧气灌进肺部的灼烧感比死亡更清晰。老梦握着她汗湿的手腕调整绳结:“看到了吗?绳索不是凶器,是让你看清‘活着’的刻度。”
第四次收紧时,阿宁笑了——原来“死了又死”,是老梦用绳索为她凿开的,最鲜活的生之裂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