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的工作室里,暖黄的聚光灯打在麻绳编织的背景墙上。林深解下腰间那卷用了三年的藏青绳,绳面还留着上次为苏棠做绳艺时蹭上的淡粉甲油。「这是分手赔偿。」他声音哑得像砂纸,「你说过想看我用正菱结捆你,这次我不用安全词,你说停就停。」
苏棠指尖抚过绳结上的旧痕,那是去年她闹脾气时咬出来的牙印。老梦调试着镜头,三脚架的金属腿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响——他们总说,老梦视觉的镜头能锁住最鲜活的欲望,可此刻镜头里的,分明是两颗即将碎裂的心。林深的手指穿过她发间,麻线贴着锁骨滑向腰际,正菱结的棱角抵着她跳动的脉搏,像在丈量最后一次靠近的距离。当最后一个绳耳收紧时,苏棠听见自己说:「停。」不是因为疼,是怕再晚一秒,就会贪心到想让这个「赔偿」永远继续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