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工作室的灯光调得很暗,只有一盏暖黄射灯打在工作台的绳结上。门被推开时,我正低头整理刚到的进口棉绳,抬头便撞进一片雪白——穿白衬衫的男人抱着个檀木盒,袖口挽到小臂,露出的皮肤泛着冷白,像极了我常绑的素色麻线。
“老师,我这有批‘活绳’。”他声音像浸了冰,指尖划过盒盖,红高跟鞋的声响从背后传来。我这才注意到,他脚边倚着双酒红色细高跟,鞋尖微翘,露出半截裹着蕾丝的玉足,皮肤白得几乎透明,踝骨处有道淡粉的勒痕,是新解下的绳印。
老梦视觉的规矩是不碰来路不明的货,但当他打开木盒,那些泛着琥珀光的棉绳竟自己蜷成了双鱼结——我听见自己说“留下”,却没注意到他白衬衫下,后颈正渗出细密的冷汗。这场推销,到底是谁在给谁设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