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的工作室里,檀木香混着麻线的草木味,阿乔盯着桌上那双 pristine 的白球鞋,鞋舌还翘着未拆的防盗扣。\’今天要做的,是让它彻底活过来。\’老梦的手指抚过牛皮绳,那是他从云南山民手里收的老麻线,浸过蜂蜡的绳身泛着琥珀色。阿乔褪去鞋袜,足尖轻轻点了点鞋帮,白得刺眼的皮革上立刻洇出淡粉的印子——那是他刚才捆在手腕上的玫瑰结留下的余温。老梦弯腰时,后颈的银链晃过桌面,他用双套结锁住鞋跟,渔人结绕住鞋舌,每道绳痕都精准压在鞋身的车线缝隙里。\’杀死不是破坏,是赋予第二次生命。\’当最后一个锁紧扣收死时,白球鞋的侧面浮出蛛网般的勒痕,像被风吹皱的湖面,而阿乔的脚正慢慢陷进这张由麻绳编织的\’棺椁\’里——他知道,等明天解开绳结,这双鞋会带着他足弓的形状、麻绳的纹路,成为比新鞋更鲜活的存在。老梦摘下工作灯,暖黄光晕里,被\’杀死\’的白球鞋正静静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