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的地下工作室里,铁窗透进的光被灰雾揉成混沌。今天是「末日的末日」——根据预言,三小时后世界将彻底坍缩。穿绿短裙的阿梨踮脚站在升降台边缘,裙角沾着工作室旧木地板的木屑,发梢却还别着朵干枯的小蓝花。老梦的指节抚过她后颈,白色巾绳在掌心绷出温柔的弧度:「最后一次,用你最爱的平结。」
绳结沿着脊椎攀升时,阿梨听见自己的呼吸撞在金属支架上。老梦总说,绳艺是「用束缚雕刻自由」,此刻白色棉绳正从她腰侧绕向锁骨,在绿布上勒出雪色的河。当升降台缓缓升起,阿梨的脚尖离开地面那刻,窗外传来末日倒计时的嗡鸣——可她望着老梦调整绳结时专注的侧脸,忽然觉得所谓末日,不过是这场悬在空中的仪式的注脚。老梦视觉的相机闪了最后一次,将绿裙、白绳与末日的灰,永远锁进了胶片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