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巷的青石板被夜雨浸得发亮,老梦视觉的相机镜头贴着斑驳砖墙,镜头里是件褪色的月白旗袍——那是三年前未完成的绳艺拍摄里,模特阿月常穿的那件。这次他没有提前联系,像当年第一次在布料市场尾行她时那样,呼吸放得极轻。阿月拐进裁缝铺,窗棂漏出的暖光里,她正低头整理一匹靛蓝棉绳,指节在绳结间翻动的模样,和老梦相机里未冲洗的胶片重叠。三年前暴雨冲散的拍摄计划,此刻在雨雾里凝成清晰的轮廓:他要让那些曾在指尖缠绕的素色棉绳,再次顺着旗袍的开衩爬上她的手腕,在月光下勒出比记忆更深刻的纹路。快门声混着雨声轻响,老梦摸了摸兜里备用的丝质绑带——这次,尾行的终点,该是暗房里显影的、完整的绳艺诗了。